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波士顿大学音乐会重现György利格蒂的“po<e:1>交响曲”

本文首次发表于2023年2月22日的《波士顿环球报》。大卫·韦宁格著

摘录

至少在最初，这段黑白视频看起来和当时的其他音乐活动没什么两样。当音乐家们庄严地走上舞台时，穿着得体的观众礼貌地鼓掌。一名指挥家——也是这首曲子的作曲家——站在他们面前，发出信号。

也许，当你意识到舞台上的“乐器”都是节拍器——机械的，金字塔形的那种，有一个摆动的手臂，几十个节拍器。当观众变得好奇，然后有点担心时，音乐家们就会给他们上发条。最后，指挥发出另一个信号，节拍器就被松开了。这声音就像手动打字机的连击声，或者像冰雹打在铁皮屋顶上。观众最初似乎被迷住了，然后被逗乐了，然后是困惑，最后是怨恨，好像这个笑话是在他们身上开的。

1963年，匈牙利作曲家György利格蒂（Ligeti）在荷兰希尔弗瑟姆市（Hilversum）为100个节拍器创作的《po<s:1> me Symphonique》（pome Symphonique）的世界首演就是这样一件奇怪的事情。利格蒂是实验艺术团体激流派（Fluxus）的成员。这一事件引起了极大的争议，以至于原定于首映后两天播放的荷兰电视节目被取消。“他们放的是一场足球比赛，”几年后，这位作曲家风趣地说。

什么是《美妙交响曲》？音乐作品还是表演艺术？是认真的还是对容易受骗的艺术机构的恶作剧？如果我们能听到这首曲子，这些问题就会更容易回答。视频是存在的，这是真的，但对于像这样一个非典型的作品，现场表演是必要的，因为它很少发生。

对于波士顿人来说，幸运的是，波士顿大学的作曲家罗德尼·李斯特（Rodney Lister）在过去几年里一直在收集机械节拍器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。他指挥的波士顿大学新乐团“时间之箭”将于下周二（2月28日）在学校的808画廊上演一场罕见的《po 交响乐》。

李斯特对实验音乐有着持久的兴趣，并为非标准乐器创作，比如利格蒂（Ligeti）或约翰·凯奇（John Cage）的《想象的风景#4》，他为12台收音机演奏了这些乐器。“在某种程度上，我决定，如果我要做[利格蒂]，我可能会开始购买节拍器，”他在最近的一次电话采访中说。

他说，演奏这些曲子“有点像早期的音乐”。他指出，《凯奇》是为调幅收音机写的，而《利格蒂》则需要上弦节拍器，“现在几乎没人用了”，因为在手机上很容易找到更精确的版本。“所以这有点像用原始乐器演奏巴赫。”

至于《pome Symphonique》背后的真正含义，李斯特认为，首先，这是作曲家恶作剧式的乐趣，“拿人们开涮”。但他补充说，这首歌与作曲家的其他作品有着密切的联系。《pome Symphonique》开头那狂暴的、噼啪作响的质感，与在其他许多作品中可以找到的密集的“声音云”相差不远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一些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。当节拍器开始停止滴答声，纹理变薄时，耳朵开始识别出彼此对位的节奏。“所有这些，”李斯特指出，“都与他创作的那种音乐紧密相连。”

一件作品也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程度的偶然性，这让这些相当不精确的机器在很大程度上发挥作用（问问任何音乐家）。李斯特记得在伦敦逍遥音乐会系列上看过现场表演。“有一个小节拍器就是停不下来，最后他们不得不去把它关掉，”他回忆道。“我认为这也是它的一个方面，只是，它会持续多久？这有点无法控制。”

他指出，“时间之箭”乐队还将演奏英国作曲家迈克尔·芬尼西（Michael Finnissy）为三把小提琴、大提琴和节拍器创作的作品，这是应李斯特的要求创作的。波士顿大学的学生也为节拍器创作了作品，因此这场音乐会可以被视为“po<e:1>美交响曲”的延续遗产的一部分。

或者，正如李斯特更直接地说的那样，“只要它们在你身边，你就应该使用它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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